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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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蘭玨棲原本是沒想去摻和別人的愛恨情仇的。
奈何身邊還有一個明明社恐卻還要路見不平的朋友。
攬雲山僻靜少人, 零星幾個學生下了課急匆匆從山道上走過，趕去搭乘風羚回宿舍。
公山弘瑞和許尢幾個就蹲守在這裏，等待高傑和他的小道侶。
根據許尢他們之前打探到的消息, 高傑的小道侶是個看著柔柔弱弱的金丹小姑娘，攬雲山晚上很多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因為有法術神通限制, 所以很多學生如果錯過風羚公交，就只能摸黑下山。
當然，也有一小部分學生, 就是專門來攬雲山與道侶享受這一刻的黑暗。兩人互相依偎, 一盞小燈籠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片地方，一起牽手慢慢走過蜿蜒的山道。
燈籠搖搖晃晃, 一不小心還會滅掉，膽小的一聲尖叫，道侶就要輕聲哄著。
蘭玨棲和夜無痕的夜視能力讓他們不用燈籠也能看清這些窸窸窣窣做小動作的小情侶。
夜無痕化作一攤黑影隱匿在暗夜裏，在蘭玨棲耳邊勸告：“你看看, 只有這樣純真的愛情才值得守護！”
蘭玨棲一聲不吭，靜觀那些小情侶打打鬧鬧。
夜無痕自覺占了上風, 指指點點：“是不是無話可說了？你們無情道是很難理解的。”
真要反駁蘭玨棲還是有話可說的。
不過師父說想要絕殺敵人當然要等他們把所有手段都使完, 然後自己再出手。
蘭玨棲十分冷靜：“也就是現在而已，今年正好有學年考核, 如果考核沒過，有些會被勸退，到時候就有會因為異地分手；還有些雖然能重修, 但是也會因為兩人之間差距而分手。”
“……討厭你！”夜無痕憤恨不已, “不許說了，你閉嘴。”
公山弘瑞許尢等人在等高傑, 夜無痕和蘭玨棲則在等他們什麽時候出手。
等待的時間太無聊，夜無痕在黑暗裏順著各類花花草草的陰影滑來滑去，最後又回到蘭玨棲這裏。
夜無痕：“就算沒有天外戰場那次，你也不記得公山弘瑞是你親戚嗎？”
蘭玨棲無奈：“我知道他。”
知道但是不熟，蘭玨棲可沒想認這門親戚。
他不喜歡公山氏，若不是因為公山氏，潁陽峰就不會只剩下他一人。
蘭玨棲的師姐喬聽晚，很多人都知道她是動情被蘭玨棲逐出師門，但很少有人知道，讓喬聽晚動情的人就是流洲公山氏的大公子，公山弘瑞的大哥。
這兩人在天外戰場互生情愫，之後戰爭結束，喬聽晚才和蘭玨棲坦白自己要脫離沖虛山。
蘭玨棲不允，勸她慎重。
沖虛山對潁陽峰優待異常，喬聽晚在沖虛山內占了一個長老席位，要脫離不是那麽容易。
而在邊唯塵隕落後，潁陽峰就只剩下喬聽晚和蘭玨棲了。
於公，如果喬聽晚脫離沖虛山，沖虛山對喬聽晚這麽多年的資源投入培養就打了水漂，眼睜睜看著一個即將突破渡劫的真君離開，定然不會放人。
於私，蘭玨棲也不希望喬聽晚離開，剩自己獨自撐起門楣，而且以喬聽晚的境界，貿然轉修其他心法損傷極大。
可是喬聽晚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她動了情，繼續修無情道不僅毫無進步，還會加重執念，屆時即使能挨到天劫降臨，也會因道心不純，無法渡過天劫死在天劫下。
還不如及早改換心法，雖然會折損修為，可還有生路。
喬聽晚堅信，以自己的資質，改換其他心法修煉也能修到渡劫，喬聽晚選擇改換公山氏特有的心法。
外人不可能獨門習得，所以連讓公山氏入贅的可能都沒有，喬聽晚必須脫離沖虛山才能修煉。
如果被沖虛山其他長老知道，定然不願，喬聽晚就算改換心法，沖虛山內也有其他心法供她選擇，何必執著於公山氏。
可是喬聽晚不願，她不想再繼續修無情道，厭倦了沖虛山太過清靜無聊的生活。
她向往三島十洲的自由。
“於無情道而言，情愛如火，觸之焚身不可滅。”臨走前，喬聽晚這樣說，“這句話是大師兄告訴我的，據說他離開沖虛山前，就是這樣和師父說的。”
蘭玨棲無言。
對無情道而言，動情對修士的打擊很有可能是毀滅性的。
大師兄離開沖虛山的時候，蘭玨棲還小，不知具體情況，只知道他也是因為動情，與邊唯塵發生爭吵矛盾，最後憤而脫離師門，至今不知所蹤。
後來，喬聽晚一樣走上老路，
“有人對情愛避之不及，可是也有人願意焚身碎骨也不想放手。”喬聽晚說，“我想要所以我要得到，不僅僅是為了他，更是為了我自己，我不能一直沈浸在執念裏求而不得，那只會讓我更痛苦。”
知道沖虛山其他長老不會輕輕松松放喬聽晚離開，蘭玨棲與喬聽晚說好，由他來。
他是邊唯塵的關門弟子，還是渡劫尊者，他親自出手將喬聽晚逐出師門，其他長老不會有異議，再去追究喬聽晚的去向。
擔心喬聽晚離開沖虛山手上沒錢，去公山氏被看不起，蘭玨棲還把庫房的奇珍盡數塞給喬聽晚，留給她免得手頭沒錢。
這些舊事蘭玨棲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但是不妨礙他不喜歡公山氏一族。
【真的看不懂做這些幹什麽，這樣的樂子太低級了。】
蘭玨棲真心看不上許尢公山弘瑞的這些做法，思緒漫無目的游走。
【時候好像不早了，不知道師兄休息了沒有，等一會兒順道過去看看？】
夜無痕發現前面的學生身體一僵，脖子有小幅度的扭動，但是很快又停住了。
這個動作他很熟悉，當刺殺對象發現後面有人又不想破綻時就是這樣。
“被發現了。”夜無痕對蘭玨棲說。
【嗯？怎麽可能？】
蘭玨棲盯著前面幾人看了好一會兒，從虛空中抽出凝輝玉引，持燈走出。
既然被發現，就沒有必要再鬼鬼祟祟隱藏行蹤了。
再說，這本來就是夜無痕的提議，他不喜歡顯露於人前，覺得得抓個證據才能處理公山弘瑞幾個。
蘭玨棲直接現身在人前，月華瑩瑩，描摹他的身形，恍然若夢。
小樹林裏頭，除了公山弘瑞許尢這種想要來搗亂的，還有不少來此暗中幽會的小情侶。
蘭玨棲的心聲一出現，很多人都嚇了一跳，現在人直接出來，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蘭玨棲：“明天不用上早課嗎？”
這會兒風羚已經休息，不能再搭乘，這些學生要是想下山只能靠兩條腿。
“要的要的，明天還要上早課。”
有人害怕得下意識回答問題。
【要上早課還在這裏卿卿我我，要不抓個典型？】
蘭玨棲一思索，學生們立刻心驚膽顫。
【算了。】
蘭玨棲：“早點回去，下不為例。”
沒有抓到證據，處理不了公山弘瑞幾個，蘭玨棲轉身就要走。
夜無痕也很不甘心，可是沒辦法，這幾個學生都發現他們了，雖然他沒想明白以他和蘭玨棲的修為，這些學生是怎麽發現的。
思來想去，覺得也許是這座攬雲山設有什麽陣法，畢竟這裏還有兩位渡劫尊者，實力不比蘭玨棲差。
小樹林裏的學生們作鳥獸散，蘭玨棲懶得去追。
【反正明天哪個敢早課遲到，我就直接連坐！讓夜無痕看看這愛情有多脆弱！】
“！！！”
淩熙仙尊果然是來抓小情侶扼殺愛情萌芽的！
公山弘瑞和許尢幾個面面相覷，許尢小聲開口：“既然這樣，瑞哥我們要不還是趕緊走吧？”
他們沒有道侶，不談戀愛，不趕緊走難道還要留下來吹冷風？
明明是溫暖的春夜，許尢卻覺得很冷。
果然是無情道第一人，和他同處一地每次都能直接邁入冬天，也不知道他們謝院長是怎麽和監學相處的，真的不會被凍成冰雕嗎？
一想到謝清源是以溫和文雅出名的，許尢就覺得奇怪。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互補？
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蘭玨棲，公山弘瑞抿了抿唇，跟著許尢就要走。
蘭玨棲：“等下。”
凝輝玉引一掃，一道公山弘瑞熟悉的狂風襲來，就在他以為這道風和之前一樣要把他帶走的時候，卻見許尢等人被卷走了。
只留下公山弘瑞。
擒賊要擒王，許尢這些小嘍啰都聽公山弘瑞這次老大，蘭玨棲只要把公山弘瑞帶走，剩下的那些人就不敢找事了。
蘭玨棲的凝輝玉引點了點公山弘瑞：“走吧。”
夜無痕從暗處溜出來：“就這樣處理嗎？其他人不管了？”
“要不然呢？”蘭玨棲反問，“你來？”
夜無痕迅速搖頭。
蘭玨棲：“那就聽我的。”
夜無痕不甘心應一聲，而後消失不見。
公山弘瑞有些好奇，卻又不敢多看夜無痕一眼。
處理完夜無痕，蘭玨棲轉過頭來對公山弘瑞說：“你也是。”
“什麽？”
夜無痕消失得太快，蘭玨棲談話對象也轉得很快，公山弘瑞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蘭玨棲：“我在天外戰場救過你。”
公山弘瑞壓住激動的聲音：“是！”
蘭玨棲：“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你該你報答我了。”
“仙尊要我做什麽？我定當竭盡全力！”
“別惹事，聽話就好。”
蘭玨棲極其冷淡。
【我還犯不著讓一個化神修士為我拼命，尤其這個化神修士還是公山氏。】
蘭玨棲還想著去謝清源那裏一趟，走了一段路發現後面還跟著公山弘瑞一個小尾巴。
“還有事？”蘭玨棲問。
公山弘瑞明知故問：“仙尊是要去找謝院長嗎？”
“是。”
“那我可不可以跟著？”
“不行。”
【又不是你師兄，你跟著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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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玨棲原本是沒想去摻和別人的愛恨情仇的。
奈何身邊還有一個明明社恐卻還要路見不平的朋友。
攬雲山僻靜少人, 零星幾個學生下了課急匆匆從山道上走過，趕去搭乘風羚回宿舍。
公山弘瑞和許尢幾個就蹲守在這裏，等待高傑和他的小道侶。
根據許尢他們之前打探到的消息, 高傑的小道侶是個看著柔柔弱弱的金丹小姑娘，攬雲山晚上很多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因為有法術神通限制, 所以很多學生如果錯過風羚公交，就只能摸黑下山。
當然，也有一小部分學生, 就是專門來攬雲山與道侶享受這一刻的黑暗。兩人互相依偎, 一盞小燈籠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片地方，一起牽手慢慢走過蜿蜒的山道。
燈籠搖搖晃晃, 一不小心還會滅掉，膽小的一聲尖叫，道侶就要輕聲哄著。
蘭玨棲和夜無痕的夜視能力讓他們不用燈籠也能看清這些窸窸窣窣做小動作的小情侶。
夜無痕化作一攤黑影隱匿在暗夜裏，在蘭玨棲耳邊勸告：“你看看, 只有這樣純真的愛情才值得守護！”
蘭玨棲一聲不吭，靜觀那些小情侶打打鬧鬧。
夜無痕自覺占了上風, 指指點點：“是不是無話可說了？你們無情道是很難理解的。”
真要反駁蘭玨棲還是有話可說的。
不過師父說想要絕殺敵人當然要等他們把所有手段都使完, 然後自己再出手。
蘭玨棲十分冷靜：“也就是現在而已，今年正好有學年考核, 如果考核沒過，有些會被勸退，到時候就有會因為異地分手；還有些雖然能重修, 但是也會因為兩人之間差距而分手。”
“……討厭你！”夜無痕憤恨不已, “不許說了，你閉嘴。”
公山弘瑞許尢等人在等高傑, 夜無痕和蘭玨棲則在等他們什麽時候出手。
等待的時間太無聊，夜無痕在黑暗裏順著各類花花草草的陰影滑來滑去，最後又回到蘭玨棲這裏。
夜無痕：“就算沒有天外戰場那次，你也不記得公山弘瑞是你親戚嗎？”
蘭玨棲無奈：“我知道他。”
知道但是不熟，蘭玨棲可沒想認這門親戚。
他不喜歡公山氏，若不是因為公山氏，潁陽峰就不會只剩下他一人。
蘭玨棲的師姐喬聽晚，很多人都知道她是動情被蘭玨棲逐出師門，但很少有人知道，讓喬聽晚動情的人就是流洲公山氏的大公子，公山弘瑞的大哥。
這兩人在天外戰場互生情愫，之後戰爭結束，喬聽晚才和蘭玨棲坦白自己要脫離沖虛山。
蘭玨棲不允，勸她慎重。
沖虛山對潁陽峰優待異常，喬聽晚在沖虛山內占了一個長老席位，要脫離不是那麽容易。
而在邊唯塵隕落後，潁陽峰就只剩下喬聽晚和蘭玨棲了。
於公，如果喬聽晚脫離沖虛山，沖虛山對喬聽晚這麽多年的資源投入培養就打了水漂，眼睜睜看著一個即將突破渡劫的真君離開，定然不會放人。
於私，蘭玨棲也不希望喬聽晚離開，剩自己獨自撐起門楣，而且以喬聽晚的境界，貿然轉修其他心法損傷極大。
可是喬聽晚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她動了情，繼續修無情道不僅毫無進步，還會加重執念，屆時即使能挨到天劫降臨，也會因道心不純，無法渡過天劫死在天劫下。
還不如及早改換心法，雖然會折損修為，可還有生路。
喬聽晚堅信，以自己的資質，改換其他心法修煉也能修到渡劫，喬聽晚選擇改換公山氏特有的心法。
外人不可能獨門習得，所以連讓公山氏入贅的可能都沒有，喬聽晚必須脫離沖虛山才能修煉。
如果被沖虛山其他長老知道，定然不願，喬聽晚就算改換心法，沖虛山內也有其他心法供她選擇，何必執著於公山氏。
可是喬聽晚不願，她不想再繼續修無情道，厭倦了沖虛山太過清靜無聊的生活。
她向往三島十洲的自由。
“於無情道而言，情愛如火，觸之焚身不可滅。”臨走前，喬聽晚這樣說，“這句話是大師兄告訴我的，據說他離開沖虛山前，就是這樣和師父說的。”
蘭玨棲無言。
對無情道而言，動情對修士的打擊很有可能是毀滅性的。
大師兄離開沖虛山的時候，蘭玨棲還小，不知具體情況，只知道他也是因為動情，與邊唯塵發生爭吵矛盾，最後憤而脫離師門，至今不知所蹤。
後來，喬聽晚一樣走上老路，
“有人對情愛避之不及，可是也有人願意焚身碎骨也不想放手。”喬聽晚說，“我想要所以我要得到，不僅僅是為了他，更是為了我自己，我不能一直沈浸在執念裏求而不得，那只會讓我更痛苦。”
知道沖虛山其他長老不會輕輕松松放喬聽晚離開，蘭玨棲與喬聽晚說好，由他來。
他是邊唯塵的關門弟子，還是渡劫尊者，他親自出手將喬聽晚逐出師門，其他長老不會有異議，再去追究喬聽晚的去向。
擔心喬聽晚離開沖虛山手上沒錢，去公山氏被看不起，蘭玨棲還把庫房的奇珍盡數塞給喬聽晚，留給她免得手頭沒錢。
這些舊事蘭玨棲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但是不妨礙他不喜歡公山氏一族。
【真的看不懂做這些幹什麽，這樣的樂子太低級了。】
蘭玨棲真心看不上許尢公山弘瑞的這些做法，思緒漫無目的游走。
【時候好像不早了，不知道師兄休息了沒有，等一會兒順道過去看看？】
夜無痕發現前面的學生身體一僵，脖子有小幅度的扭動，但是很快又停住了。
這個動作他很熟悉，當刺殺對象發現後面有人又不想破綻時就是這樣。
“被發現了。”夜無痕對蘭玨棲說。
【嗯？怎麽可能？】
蘭玨棲盯著前面幾人看了好一會兒，從虛空中抽出凝輝玉引，持燈走出。
既然被發現，就沒有必要再鬼鬼祟祟隱藏行蹤了。
再說，這本來就是夜無痕的提議，他不喜歡顯露於人前，覺得得抓個證據才能處理公山弘瑞幾個。
蘭玨棲直接現身在人前，月華瑩瑩，描摹他的身形，恍然若夢。
小樹林裏頭，除了公山弘瑞許尢這種想要來搗亂的，還有不少來此暗中幽會的小情侶。
蘭玨棲的心聲一出現，很多人都嚇了一跳，現在人直接出來，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蘭玨棲：“明天不用上早課嗎？”
這會兒風羚已經休息，不能再搭乘，這些學生要是想下山只能靠兩條腿。
“要的要的，明天還要上早課。”
有人害怕得下意識回答問題。
【要上早課還在這裏卿卿我我，要不抓個典型？】
蘭玨棲一思索，學生們立刻心驚膽顫。
【算了。】
蘭玨棲：“早點回去，下不為例。”
沒有抓到證據，處理不了公山弘瑞幾個，蘭玨棲轉身就要走。
夜無痕也很不甘心，可是沒辦法，這幾個學生都發現他們了，雖然他沒想明白以他和蘭玨棲的修為，這些學生是怎麽發現的。
思來想去，覺得也許是這座攬雲山設有什麽陣法，畢竟這裏還有兩位渡劫尊者，實力不比蘭玨棲差。
小樹林裏的學生們作鳥獸散，蘭玨棲懶得去追。
【反正明天哪個敢早課遲到，我就直接連坐！讓夜無痕看看這愛情有多脆弱！】
“！！！”
淩熙仙尊果然是來抓小情侶扼殺愛情萌芽的！
公山弘瑞和許尢幾個面面相覷，許尢小聲開口：“既然這樣，瑞哥我們要不還是趕緊走吧？”
他們沒有道侶，不談戀愛，不趕緊走難道還要留下來吹冷風？
明明是溫暖的春夜，許尢卻覺得很冷。
果然是無情道第一人，和他同處一地每次都能直接邁入冬天，也不知道他們謝院長是怎麽和監學相處的，真的不會被凍成冰雕嗎？
一想到謝清源是以溫和文雅出名的，許尢就覺得奇怪。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互補？
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蘭玨棲，公山弘瑞抿了抿唇，跟著許尢就要走。
蘭玨棲：“等下。”
凝輝玉引一掃，一道公山弘瑞熟悉的狂風襲來，就在他以為這道風和之前一樣要把他帶走的時候，卻見許尢等人被卷走了。
只留下公山弘瑞。
擒賊要擒王，許尢這些小嘍啰都聽公山弘瑞這次老大，蘭玨棲只要把公山弘瑞帶走，剩下的那些人就不敢找事了。
蘭玨棲的凝輝玉引點了點公山弘瑞：“走吧。”
夜無痕從暗處溜出來：“就這樣處理嗎？其他人不管了？”
“要不然呢？”蘭玨棲反問，“你來？”
夜無痕迅速搖頭。
蘭玨棲：“那就聽我的。”
夜無痕不甘心應一聲，而後消失不見。
公山弘瑞有些好奇，卻又不敢多看夜無痕一眼。
處理完夜無痕，蘭玨棲轉過頭來對公山弘瑞說：“你也是。”
“什麽？”
夜無痕消失得太快，蘭玨棲談話對象也轉得很快，公山弘瑞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蘭玨棲：“我在天外戰場救過你。”
公山弘瑞壓住激動的聲音：“是！”
蘭玨棲：“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你該你報答我了。”
“仙尊要我做什麽？我定當竭盡全力！”
“別惹事，聽話就好。”
蘭玨棲極其冷淡。
【我還犯不著讓一個化神修士為我拼命，尤其這個化神修士還是公山氏。】
蘭玨棲還想著去謝清源那裏一趟，走了一段路發現後面還跟著公山弘瑞一個小尾巴。
“還有事？”蘭玨棲問。
公山弘瑞明知故問：“仙尊是要去找謝院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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